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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一年前……

 

一名少年半躺在窗戶的檯面上,午後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那白色的華麗衣裝上,半瞇著接近金色的鮮黃眼眸,滿足的打了一個哈欠。

和平的日子過起來果然舒服。少年如此想著。

看著窗外遼闊的風景,無視腳下懸空至少超過百公尺的高度,少年將腳伸出窗外搖晃著,一陣清風吹來,將身上的熱氣吹散了少許。

「看來你今天很閒啊,竟然沒有去找女人玩。」一道柔和的嗓音從身後想起,少年瞬間皺起了眉頭,轉過身看著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,一臉悠閒的用手指捲著自己天空藍的長髮。

「你來幹嘛?」少年毫不猶豫的直問,至於剛剛的問句,他很乾脆的當作沒聽到。

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偏了偏頭,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,說:「不知道。」

少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,隨後跳下窗戶,穿起稍早前被他亂踢到一旁的鞋子後,坐到了青年對面的椅子上,隨後兩人沉默的看著對方。

過了一段時間,太陽都快西下了,其中一人才緩慢開口。

「所以你到底來幹嘛?」感覺自己的時間都被浪費,少年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:「你老婆會擔心的,趕快滾回去吧!」

「我被趕出來了。」

「咦?」

「今天去找女人被抓包,她叫我去跪珊瑚礁,我一拒絕就被她轟出來了。」摸了摸被狠狠踹一腳的腰,總覺得好像腫了起來,青年一臉頹廢的嘆了口氣,總覺得一定是今早出門時被他踩到的章魚去告密,雖然沒道歉是他的錯。

明天早餐吃章魚燒、涼拌章魚腳……青年的思緒逐漸飄遠,直到少年用鞋子砸向他後才會過神來。

「那你怎麼不去找他?」少年手輕輕一抓,鞋子回到他的手中,只見對面的青年玩著長髮,臉色陰暗,身旁彷彿出現了幾簇鬼火說:「中午的時候有去,結果才去問一位幽靈小姐的三圍,就被他轟出來了。」

一天連續被兩個人轟,真夠衰的。

「你活該。」少年滿臉鄙視的說:「所以今天打算住我這裡就是了。」

「我比較想睡他那裏……」青年咕噥了一聲,隨後發現少年撇開視線,自己身後也傳來冰冷的殺氣。

一道陰影籠罩他全身,巍巍的轉過身,看見黑如墨的雙眼冰冷的由上往下注視著自己,要不是他現在坐在椅子上,可能已經嚇到腿軟了,但好像又真的軟了……至少他現在覺得自己腳已經抬不起來了。

「小…小……小黑?」柔和的嗓音不斷顫抖,黑髮黑眼的青年拿起手上一疊厚重的紙張,直直的往他面部砸下,發出了算大的聲響。

「小你個頭。」面無表情的冷聲說完,移開砸在他臉上的紙,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又說:「你妻子剛剛有來,說要是看見你就把你扔到塔耳塔洛斯去陪其他人。」

青年愣了一下,隨後眼眶帶淚,一副楚楚可憐的說:「小……黑帝斯,你不會這麼做對吧?」

「視情況而定。」

他的意思是,如果他隨便做了某件事讓他生氣,就會把他扔下去的意思嗎?藍髮青年的臉又陰沉了幾分,姣好的面容都快皺成一團了。

整理好手中的紙張在塞進自己的黑袍裡,被稱為黑帝斯的青年將將自己凌亂的黑長髮重新扎成馬尾,緊接著又看向少年說:「最近人界有些乾旱的情況,宙斯你記得要去看一下,不然死的人一多,我們會很忙。」

「明天會去。」揮了揮手,被稱為宙斯的少年坐姿有些不雅的吃著從桌子底下摸出來的零食,但看到對面面如死灰的某人,忍不住嘆了口氣說:「波塞頓,反正你被趕出來是常有的事了,你今天就睡我房間的浴室吧。」

「浴室是你睡的。」被稱為波塞頓的藍髮青年面如死灰的回應。

隨後兩人對上眼,激烈的電流在兩人的視線處響起。

明明一張大床可以塞上好幾個人,他們兩人卻死都不肯一起睡,一定要有一個去睡其他地方。

兩人僵持許久,最後波塞頓視線轉向黑帝斯,整個人往他的方向蹭了過去,爭著水亮的綠眸,嘟著嘴,楚楚可憐的靠在他身上說:「親愛的……」

「去死。」兩個字乾脆的將他後面的話全部塞回他嘴裡。

「你忍心看著親愛的哥哥睡浴缸嗎?」

「我連廁所都不想給你睡。」黑帝斯很乾脆的說出真心話,波塞頓整個人大受打擊,整個人萎靡的縮在椅子上。

過了許久,發現兩人沒有要理他的跡象,波塞頓癟了癟嘴,才正要開口,正在對談的兩人視線往他身上看來,眼神裡濃烈的殺意叫他閉嘴。

波塞頓只好無奈的低下頭繼續玩自己的頭髮。

不知那兩人是過於認真還是忽略,波塞頓總感覺到一股熟悉到噁心的氣息在他們附近晃來晃去,趁著兩人還在努力談論公事的時候,波塞頓悄聲離開位置,往後方的走廊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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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叭噗章魚@邦冰思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